她也觉得今天这吊瓶的速度好像有点慢。
穆皖南这会儿却反而觉得药水滴得快了,越慢才越好。他悠哉地喝完了鸡汤,浑身的毛孔都像是舒张开了一样,病气又散了些,但咳嗽还是比较厉害。
他看了乐言一眼,拿了自己的厚外套扔给她,“把这个披上,你怕冷。”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她发了消息给池睿,请他带上伞过来接她。
穆皖南不高兴,两人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她就要走,他又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儿躺到明天早晨。
可是说又该说点什么呢?清醒的时候面对面,好像说什么都不是很自在,倒不如病中说的那一句对不起。
他略微沉吟片刻,才问道:“你身上烫的泡好了吗?有没有擦药?”
那天炸春卷的时候热油溅了她半身,当时没什么,夜里他压住她缠吻的时候已发现她胳膊和脸侧都有烫起的泡,红红的,很脆弱。
当然他这样一问,她也想起那晚两个人的纠缠了,面上微微一僵,“没事,小水泡过几天会自动消掉。”
他点头,想了想,又问:“你知道何薰年后就要从南华辞职吗?”
乐言终于抬起头来,“她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
“嗯,她也算是南华的元老,ceo把她的辞职申请转到我这里来了。”
他语气平静,看来是没有打算为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