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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祭 福禄丸子 799 字 2022-11-26

我抱紧她,沉默地温存,有些话过去提过不止一次,近来已经很少说了,比如复婚,比如如果喜欢孩子咱们自己也可以再生一个。

我有点害怕她的反应,她的眼神会躲闪,或者笑一笑就过去了,又或者用别的话题来打岔。

我知道她还没准备好,不,没准备好这种说法只适用于零经验的人,我们已经结过婚,有过一个孩子了,这样的说法或许并不合适。

人心的空间很小的,受过伤害的人总给自个儿留有余地。

然而她对我好,像婚姻最初的那五年一样好,我不能把这种余地称之为芥蒂,那对她不公平。

我只是不再提了,好朋友们有的一直没有结婚,有的没有再婚,比如梁沉,问起来,他们也只是说顺其自然,——并不见得没有合适的对象,但事情的发展还是要顺其自然。

是啊,顺其自然很好,其实有时想一想,固执地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已经算是一种强求,我不能太贪心了。

乐言跟念眉去了华人超市买东西,晋北一个人在家陪着孩子,正包尿布呢,见我到了还来不及高兴,先招呼我:“大哥,赶紧来帮把手,我锅里还炖着菜呢!”

这就把孩子和尿不湿扔给我了。我看了小丫头一眼,果然是糯米团子,又白又结实,这才两个月大吧,小胳膊小腿就像藕节似的了,眼睛比清水湃过的紫葡萄还要亮。

我伸个手指给她小手拽住:嘿,叫大伯。

小丫头吧唧吧唧嘴,看着我竟然笑了。

心里有块地方顿时软塌塌的,仔细搜寻记忆深处,类似的感受还是在思思上幼儿园以后才有过。思思像她这么大,正是我内心纠结,犯浑最厉害的时候,不要说包尿布、冲奶这样的事,就连抱她都很少。

我总是在逃避,不敢看乐言的眼睛,忽略了她所有的委屈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