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朗的小小段在手心膨胀,骄傲地抬头向她问好。苏苡真想狠狠心,整个儿连根拧断。
“你是挺辛苦的,都晕倒了,还不好好休息?”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醺醺然,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样,“其实我真怕自己是绝症,万一治不好,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要够,孩子也没生,那得有多遗憾!”
他有种特别的魔力,苏苡想,或许是因为这双眼角含春的桃花眼,每次情动都潋滟生波,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他想让你相信的话,总在这种时候像催眠进行时的暗示,轻易将你带入他的世界,然后相信,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情真意切。
都说世上难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在段轻鸿这里是例外。
他啄吻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我说真的,小苡,嫁给我……给我生个孩子。”
她咬唇不吭声,他也已经闯进来,拉满她身体这张弓,那是饱满到极限的酸与胀,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空虚与渴望。
要是真的答应,不知他会疯成什么样儿。
是新生的婴儿触动了他心里隐秘柔软的弦,还是他天生热衷于将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被他抱在怀里,终于见他面容染上几分淡淡的红,“你知道孩子意味着什么?”
“责任。”他现学现卖,“我会照顾你们,保护你们,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重复我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