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弱病残,百里举一时有些失宠若惊。
将人请进宫内,在王贵妃的示意下遣散了众人,百里举看着这两个箱子,再看看神色淡然的屠容容,实在猜不出她此行目的。见她久不开口,百里举只好先开了腔,“王母妃的手怎么了?”
“伤到了,本也不重。”屠容容脸不红心不跳,“陛下偏偏心疼本宫,硬是让太医包成了重伤的模样。”
系统:[呵,你确定皇上是心疼你,而不是有心疼死你?]
屠容容素手抚摸下巴,假装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
殿内香炉冉冉白烟而起,王贵妃面沉如水,透过氤氲的白烟,似在看前方,又似心不在焉发着呆。
两方盒子稳稳放在殿中,王贵妃又不说话了,整整一盏茶功夫,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许久,王贵妃慢悠悠开了口,“殿下这个仓鼠,模样长得不错。”
笼子里只剩下一只公仓鼠,腮帮子鼓成了两个球还在拼命往嘴里塞东西,“王母妃见笑了,原本该有两只仓鼠才对,不知怎地就只剩下这一只了。”
百里举的声音里无不透着遗憾,“这只本是为给另一只作伴而寻的,谁知刚放进去,另一只却不见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屠容容继续盯着那只开始抱起栏杆做活塞运动的仓鼠,仿佛要在它身上射穿两个洞,“你怕那只仓鼠寂寞,它说不定还怨这只闯入者扰了它的清净。兴许它是什么山林精怪,心有怨气走了也说不定。”
想起那只对着母后三叩九拜的仓鼠,百里举竟有些赞同她的话,可仓鼠已离开,如今后悔无济于事,他只得叹道,“王母妃说得对,是儿臣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