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百万已经一仰而尽,见他似要推脱,忽然有点不慡,“怎么,你愿意跟别人喝,不愿意跟我喝?是不是嫌我没穿晚礼服、没拿小皮包,没资格跟你干杯?”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宁珩抬眼,唇角上扬的弧度那样意味深长。
姜百万低头装鸵鸟。
他抬了抬手,与她手里的空杯轻轻一碰,“很荣幸。”说着,一口喝尽。辛辣入喉,苦艾原酒烧灼着往下。流去,他闭了闭眼,半天没有说话。
司机光是闻见那味儿就犯晕,但为什么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宁总要南辕北辙到这里来被人胁迫着喝酒,他不敢乱猜,只觉得酒会上人们都说宁小公子和裴千金是一对儿,此言差矣。
“姜百万……”宁珩终于开口,嗓音微微沙哑,不知是周旋一晚累的,还是被那一口酒呛的,“我以为加了醋之后会酸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辣。”
可惜心慌意乱的姜百万没有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司机在姜百万夺回杯子转身上楼后很久都不敢发动车子,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宁珩一直望着楼道口的方向。
半晌,宁珩收回视线,低声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