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阮独欢是高挑的校花代表,初末就算是小家碧玉的校花代表,彼此不分伯仲。
但此刻初末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当踏进医学院大门的时候,她就想起之前流年说过的让她别在来这里。那天因为他的话有些受伤,可此刻,看着他跟罗子嘉交谈的背影,她却有种无言的恼怒,忍不住将小脑袋抬得高高的,好像要像谁证明,她还是可以踏进这里似的,幼稚极了。
当阮独欢转过头就看见她昂着脖子仰起头,不由问:初末,怎么了?脖子不舒服吗?
初末脖子一僵,前面听见声音的二人同时转身,罗子嘉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没……初末忙摇首:没事。却不想太过于紧张,只听脖子咔嚓一声,不禁在心底泪奔,这回脖子是真的不舒服了。
坐在空凉的实验室里,慕流年就离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他身上有淡淡的柠檬香气,还是她从小喜欢的那个味道,很熟悉。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褂,露出里面格子衬衫的领子。她的眼睛可以看见那散开扣子的领子里白皙的肌肤,人家都说女人的锁骨美,她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的锁骨也能性感成这样。
初末双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身体紧绷,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控制自己的心跳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她的耳膜轰轰作响,满耳都是心跳飞速的声音。
忽然眼前一只手挥过,她吓了一大跳,定睛看去,但见阮独欢玩味地看着她:在想什么呢?流年在跟你说话都没听见。
初末一愣,下意识地问,声音却有些结巴:说、说什么?
想要抬起头,却发现脖子还是很疼——
别动!他低斥了一声,英挺的眉蹙起。
初末再也不敢乱动,乖乖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双腿上,神情严肃得像个听课的小学生。
罗子嘉正巧拿了文件走出来正巧看见她那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流年虽然不是颈椎方面的专家,不过他的手法很不错,帮你揉揉之后,你的脖子就会好了。身体不用这么僵硬,流年不会弄疼你的。阮独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小师妹真是太可爱了,那坐姿,跟我小学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每次上班主任课的时候,就会坐得这么端庄。
初末被这么一说,顿时脸火烧成一片,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帮她揉脖子的手忽然抽开,慕流年将药瓶盖盖上,转身走到实验室的桌子上将东西放下。
初末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做得不好惹他生气了。
她抿抿嘴巴,表情有些委屈。
嘴巴再扁下去就变成小鸭子了。初末一抬头,就见阮独欢忽然凑近的脸,把她吓了一大跳,半天你你你……你不出声,阮独欢轻笑:你什么你?脖子已经揉好了,还不去跟你流年哥哥说谢谢?
流年哥哥?初末瞪着阮独欢,仿佛她是鸡蛋里面忽然破壳而出的恐龙,她怎么知道她以前叫慕流年叫流年哥哥?
看见初末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满脸都是惊讶的样子,阮独欢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刚笑了两声,一份实验室报告就搁在她眼前,她一愣,慕流年面无表情地把报告放在她手中,淡淡的两个字:做事。
阮独欢吐吐舌头,别人都说这家伙心冷,她可不这么认为。
自从杨初末出现了之后,她才发现冷漠无情的慕流年其实也有嘴硬心软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她不过是小小地调戏了一下他的末宝,他就忍不住出手相救。别看他表面上让她做事,实际上是不着痕迹地帮初末解除尴尬。
小师妹,我去做事了,你自己好好玩哈!说完就走到实验室去帮忙了。
初末坐在椅子上看着慕流年和阮独欢忙碌的背影,心情有些闷闷的。以前她经常听说什么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现在才亲身地体会到,这几个词的出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身上时,是多么的伤人。
罗子嘉抱了笔记本出来,cha上电源,朝她道:无聊的话可以上上网,这里其他电脑都没联网,只是储存资料,这台是私人电脑。?
☆、第18页
?嗯。初末只想找一件事情做,便嗒嗒地跑了过去。罗子嘉交代了她电脑上几个东西不能碰之后,便加入了慕流年的队伍中。
初末刷了一下网页,然后偷偷地抬眼看了眼慕流年的背影,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无事可做,换成是别人,别说是实验室,就是人民大会堂她都不一定会待下去。可是这里有他,有她心心念念着的慕流年,就算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于她而言也是一件极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