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流年当年创作的那首钢琴曲,是没有名字的,是初末有一天突发奇想,取的名字。那时候她还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想画一朵青梅,描一根竹马,墨怎么洒,笔该怎么下?我手心里的那些流年,你还记得吗?
然后她就扑眨着大眼睛望着流年微笑:流年哥哥,那首曲子就叫流年好吗?
他说:好。
钢琴的声音缓缓地扬起,他总是能将任何一首歌弹得那么好听,每一个黑白键落在他指尖底下的时候总是乖的出奇,让人的眼里、心里、耳里,都是他指下优美的旋律。
初末将自己的神思渐渐地收起,不管以前她跟流年之间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如今,他已经是别人的人。
她曾听别人说,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叫童话,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才叫青春。她的童话和青春都是同一个人,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尽管最后她没有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但她也希望她喜欢的人能够幸福,至少要比她幸福。
就像那首歌里那样唱,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初末昏倒了。
说起来有些丢脸,可她确确实实在阮独欢的生日会上昏倒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唱完流年,然后倒下。就像泡沫偶像剧,让别人以为她是因为看见慕流年和阮独欢亲亲密密承受不住而昏倒的甾。
事实上,初末发烧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的额头的温度在用一种她没察觉的趋势在上升。也许她发现了,也没心情去想自己是发烧还是在头疼。今天发生的事情都集中在一个下午和晚上之间,忽然加重的压力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在眼睛陷入黑暗之前,一个温暖的怀抱承受住了她,初末的脑海里一直都在循环着:流年,流年……会是你吗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