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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在流年面前有任何表现,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总是忍着。

好在每次头疼的时候都是晚上,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居然一大清早就隐隐的痛,而现在脑袋就跟要爆炸了一般。

她缓缓地蹲在了沙发旁边,抱膝缩成一团,一张脸因为疼痛扭曲的泛白。

明明房间开着暖气,她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

可就在这样难以忍受疼痛的情况下,初末还是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流年忽然回来看见她这副样子。

她不断地在心里祷告,希望流年不要在这个时候回来,不然就算假装的再好都会露馅。可当一双手,轻轻地将她小身子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几乎吓得连痛都忘记了。

在余教授跟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心细的流年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如果每次他在家里都看不见她犯病的话,那么不是她隐瞒的好就是他离开之后她才会表现出来。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可以放低了声音,然后将她疼痛的过程一览眼底。

流年虽然是学医的,但却不能感同身受初末身上的痛,对于这样的痛他更没有办法,只能轻轻地拥着她。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将她身体上所有的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不那么矫情地说自己有多爱她,只是她承受的苦太多了,他不希望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候还要被这样折磨。

初末垂着眼敛没说话,只是紧紧地咬着双唇,长长的睫毛上有泪水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