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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请掂量是命重要还是脸重要啊……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小公主的命。”

“……”

一阵沉默,隐约的,似乎能够听见国师苍老而诡异的叹息,“七宫之主,旦夕祸福……”

[002]俯首拨云凝尘世2

夕阳渐下,风起,沙扬。她待了一会儿,终究站起身,慢慢地,往回走。

越过红墙琉璃,黄昏的尽头隐隐红日一角徘徊在山角,照应在一扇未关起的纸窗前,传来男女交杂断断续续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之中,被风吹乱。

画楼隔着房门奇怪的听着里面的声音,子威哥哥的房间里有其他人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很暧昧。她虽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不等于她不知道这声音代表什么。

心,无名的慌乱,手有些颤抖的推开门,想证实一下里面发生的事是不是如她想象的一般,当她看见c黄上不堪的一幕时,美丽的眸子露出一眼惊骇。男性全倮的上半身直入她的眼帘,纠结紧绷的肌ròu表示他正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动作着。看着平时在自己面前温文儒雅的男子脸上扭曲的脸,她突然觉得胃液一阵抽搐。心好痛,像是被一只无名的手抓着拽着,痛的另她几乎无法呼吸。

然后,女人发出了一道尖声叫喊,时空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凝滞,整个房间内变得暗静无声。

男人整个人趴在女人身上,四肢无力地大张着。

画楼呆若木鸡地站在房门口,不能思考也无法移动,她的耳中还回响着刚才他们兴起时狂叫的声音许是两个人太过于投入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闯入。

她站在门前许久,竟是最后被那女人发现,那享受的面容突然惨变,魂飞魄散:“公,公主……是公主……”

男子背部微微的僵硬了几分。

画楼没等他回头,只是交代一句“我在外面等你。”转身离开。

夕阳完全没入,林子威走出房间,看见的就是一个美丽而纤细的身影站在风中,风轻扬起她的裙摆,拂撩她的长发,婀娜的身姿羸弱万分。

他低叹,光是有一个美丽的背影有何用,那丑陋的容貌……“画楼……”他轻叫了一句,却没了下文。

她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只因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和满脸的泪痕。她不明白为何只是出去的一趟时间,她的世界就顷刻间崩塌。子威哥哥,总是带浅浅微笑,让人感受到清新和温和的他竟会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情。她深呼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我?”

“……对不起。” 着抱歉,可是他英俊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内疚,深邃的黑眸直视着她,“我是正常的男人,你不能给我,我只能找别人。”

“……我不是……你从来没有要求过我要……”

“对着一个丑陋的妻子,我实在起不了任何的兴趣。”他淡漠的打断,一切便解释的通了,其实他也是介意的,介意她丑陋的面容。

画楼转过身,清澈的眼眸幽幽的看着他,此刻的他竟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仿佛从来都不相识一般。看着他稍嫌冷淡的容颜,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他。变了,一切都变了,他!不是那个他!不是那个承诺过爱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的他!

“那么当初,你为何要娶我?”她心碎的问。

[003]缘深缘浅天注定1

御花园里开满雪白和粉红的花,假山层叠,清泉作响,月光从密密匝匝的树fèng里透下来,倾洒一地晶莹剔透,风过,吹来丝丝凉意。北王仓诺独自走在南国的御花园里,一身黑衣看起来更像是个贼。

四国和平相处,每年各国都会派使臣出使邻国以示自己的友好之情,这几日他便是冒充使者的身份混在出使南国的队伍里,被心腹大臣高卢抓获,不耐烦那家伙总是在耳边唠叨,遂打算出来散散步,不然明天就要回国了,一大堆的公务等着他,好不烦闷。

他今年才二十三岁,是北国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王。世人只道长相绝美,却不知他性格多变,常常会做出让人惊诧的举止,让他的大臣们头痛不已。

隐约的听见前方有哭泣的声音,仓诺好奇的踏步而去。

一个小小的倩影蹲在溪水边,双肩微微的颤抖着。瞧见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大概能够猜出她的皇室身份,不是皇帝的女儿便是哪个大臣家的小姐。

只是为何她会在这里哭泣?他不解,也不打算多事,抬脚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女子隐隐的声音传来,“……林子威!我一定要让你后悔!后悔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