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猛然沸腾起来,一群人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陆云野第一个吐出舌尖,猫一样的双眸流动着笑意,完成的得心应手。
在娱乐圈这种地方摸打滚爬七年,看遍人情世故,所以她能把所有事情应付得明明白白。
言疏月想,陆离歌不沾染任何尘埃,可陆云野不一样,这房间里的女人们妆容精致,浓艳的色彩冲淡了门前如月光的廊灯。
对比之下,浅色正装显得清汤寡水。
巨大的哀伤如海水倒灌入喉,咸苦扩散开,涩得人心脏发麻,言疏月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扣在柜台边角的关节却渐渐泛白。
她不该生出额外的情愫,陆云野只是为了泄/欲,能与她也能与别人。
可为什么要纹上疏月照云野呢?
既然从不缺人陪,为什么要这样撩拨她?
言疏月踉跄着回了套房,张晓萌端来香槟:“疏月妹妹要喝吗?浓度不是很高,跟果汁一样。”
“喝点喝点,言家的女儿怎么能不喝酒?”言亮允状态烂醉,嗓门往大了嚷,这一嗓子出来几个长辈发现天色不早,喊了司机来接人回家。
没有约束的年轻人放松下来,张晓柠多叫了几个玩得好的世家兄弟,酒成筐成筐堆叠在桌下。
言疏月想起陆云野的脚边也是这幅场景。
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唯有她言疏月格格不入。
于是张晓萌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女人推开香槟,从冰桶里拿出大罐啤酒,拉开的瞬间水汽喷了满脸。
言疏月眨眼抖掉睫毛上的水雾,仰头一口气灌下半瓶,冰透的酒精刺激得双眼发热。
张晓萌怔怔望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