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疏月红了眼框,踟蹰着挪过去,因为座椅很低不得不蹲下身,一点一点缓慢地用纸巾轻擦。
陆云野被触碰到,隔着纸巾传来指尖的温度,她隐忍克制地深呼一口气,笑道:“可以了……”
再继续下去怕是擦不干净了。
她拿走纸巾随手丢进纸篓,塌腰凑近:“晚安。”
一只脚挂在靠背还能放这么低,言疏月从这个姿势了解到对方神奇的柔韧度。
陆云野说要睡觉便真去了,还是睡在言疏月之前睡的床边角落,整个人躺下去之后,一大簇乌黑的卷发散开。
从言疏月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女人淤青的下颚和搭在胸前的手臂。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陆云野被房车外正在尖叫狂欢的一群人吵醒了。
其中叶淼淼声音最大,唱歌唱得五音不全,陆云野狠揉眉心,忍无可忍地下床把音准唱了回来。
叶淼淼吓一跳:“妈诶,你终于起来了?”
“被你吵醒的。”陆云野拿起桌上一瓶啤酒打开:“好歹也是我的经纪人兼助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唱歌一点进步都没有!”
“因为我本职工作是你的好妈妈啊!”女生很自然地抢走对方要喝进嘴里的酒:“不准!你退烧没有?再生病把你原地埋进沙里。”
陆云野半耷拉着手:“那我喝什么?”
“离歌姐,来喝热的!”安桃从另一张桌子上捧来一杯豆浆,兴冲冲跑来。
“她不爱豆浆,喝这个。”林思雪抛过一瓶常温的椰奶,结果因为力气不够,瓶子滚到车底下去了。
“你这点力气能干啥啊?”安桃嫌弃地弯腰去捡。
言疏月坐在附近,手里握着一杯温开水,身为老板,这杯水是特意煮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