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坦荡。这种坦荡是言疏月没有且向往的,身为言家千金,注定言不由衷。
“我妈知道后闹过,没用,我爸说他那是真爱。”陆云野摊开手:“确实是真爱,离婚之后过成这样,生个病全身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她拿出手机转账给陆溪川,顺便点了根烟:“我妈也嫁了,后爹人不错,文质彬彬的,装修新房还特意留了间大房给我。”
女人突然停下想到什么,站在原地笑出声:“说到这个就想起件事情,我小弟弟以前三四岁的时候总对我吐口水,说这是他家不是我家……”
言疏月有点惊讶:“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倒吊在院子的树下吊了一下午,敢喊一声就用电线抽一下。”
“……”陆云野又笑起来:“我后爹知道原由后,拿两根电线把我弟抽成了陀螺!哈哈!我还蛮喜欢他的!”
“……”女总裁瞳孔中闪着不可思议:“他不帮自己儿子吗。”
“所以我才说他人好嘛,至少是非分明。”
陆云野从冰箱拿出可乐,咕噜噜喝几大口:“我二弟他亲妈是老师,自己人品不咋地,孩子倒是教的挺好,第一次见面就大大方方喊我姐姐。”
言疏月觉得,他们很有人间烟火气息,豪门的结交带着利益往来,所有虚伪做作皆在酒桌上呈现。
而她也有四五年没有和父母吃过饭了。
于是不知不觉的,言疏月放柔五官线条,很感兴趣地追问:“那你小弟弟现在呢?”
“他被我后爹掰回来了,逢年过节找我要红包,不给就说要曝光我穿家居服的样子,好像真能威胁到我一样。”陆云野无奈一笑。
“前段时间他爱玩游戏,成绩下滑的厉害,我后爹急死了,要治治他,于是我干脆买了台电脑陪他玩,把他虐得一个月都没敢碰游戏,你别说,其实玩游戏还挺解压……”
话题到这,陆云野收回视线,不慌不忙地喝着可乐:“虽然解压,但不解瘾。”
言疏月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措:“你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