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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时候尽量保持平和,不断窥视着女人的动作,生怕言疏月想不开做出什么。

然而女总裁只是仰起脸,瞳孔中心倒映出窗外倾斜的亮,有什么从眼底转瞬而逝,须臾数秒,她笑了:“嗯,知道了。”

这个笑容令岑今更加不安,一向古板稳妥的助理第一次慌神,结结巴巴解释:“您可以看看这些资料……都是圣华的人自己说的……嗯……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有点野心对咱们长渊来说是好事!”

这话很难劝服谁,连岑今自己都不信,何止是一点野心?看这个趋势陆离歌的想法很危险。

因为所有资料说明了一点:她想吞了长渊。

从一开始,便是策划好的,这期间包括特意去郊外等待,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鱼钩。哦不,是猎手,她毫发无损,轻松打入长渊最核心。

“你出去吧。”言疏月说,高跟鞋抵住地毯,椅子转动半圈背对门口,肩膀纤细无助。

岑今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掩上门退出去了。

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

证据确凿,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她只盼望言疏月没有太动情。

可事实是女总裁抬手按住胸口心脏的位置,曾经多心动,现在多心痛。

痛彻心扉,窒息感如溺水,将她摁死在海底,苦涩的海水呛得她流泪。

她豁出去的一切,吻下去的冲动,全部变得讽刺,那些偏爱变得虚假做作,言疏月隔着眼泪笑,越笑得大声,眼泪越止不住。

原来啊,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她们的缠绵,她们的体温交接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