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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忍不住辩驳:“你什么态度?她是老板!”

“又不是我老板。”唐枳把玩着绳索,笑意未到眼底:“拿钱办事,我现在暂时的老板是陆云野,还有八分钟,考虑的如何了。”

香烟氤氲在侧,她的五官虚化后与陆云野还是有几分相似,言疏月慢慢站了起来。

“不行!这里是十二楼啊!”岑今扯住对方的裙角:“况且阁楼下面是一片荆棘林……”

唐枳毫不客气打断:“正因为是荆棘才没有人守,看来言家人也觉得言总不可能从那儿逃跑。”

言疏月转身从柜子里翻出长裤,顺势脱掉了西装外套和窄裙,岑今的目光更焦急了。

“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女总裁目光淡然,前所未有的平静,她又对唐枳说:“你来教我怎么下去,我不会。”

“言总……”岑今还想阻止。

言疏月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上面有许多血迹,已经凝固成黑褐色,乍一眼望去十分触目惊心。

“走。”她说。

唐枳扔掉烧剩小半的烟头,踩灭后,浅薄地笑了一声:“有点意思,那就走。”

阁楼常年无人出入,发霉的气味呛得人眼睛疼,又因为年久不见光,台阶上长满了湿润的青苔,言疏月脱掉鞋子,在岑今担忧地注视下一步步踏上去。

这座宅子从上个世纪便存在了,颇有点像童话故事里锁着公主的城堡。

唐枳打掉窗户外层的玻璃,苍凉的风立刻倒灌进来,吹起两人卷长的发丝。

底下一片模糊不清,郁郁葱葱的树林随风起舞,发出恐怖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