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逃出来了,用一双双手与一根绳子,一点一点从自家老宅爬下十二层楼的高度,如果言疏影还在世,大概会以为她烧糊涂了。
但事实摆在这,勇气滋生的所有片刻都难能可贵,记忆不会骗人。
“那你的伤口还疼吗。”手指间轻轻流淌着根根发丝,陆云野忍不住把玩起来,晨光将乌黑的颜色点缀上浅金,犹如泡在蜂蜜里。
言疏月眺望远处,摇头道:“不怎么疼。”
“可以了。”
奇奇怪怪的回答引得女人想转头,紧接着后脑勺被摁紧,头发还在手里攥着,动作无法太大,脱离不开的状况下,陆云野猝不及防吻了上来。
璀璨琳琅穿插在唇线边缘,蜿蜒崎岖的山道中陆云野步步逼近,言疏月不得不跟着她的脚步往后退,背脊贴到石壁才停止。
清泉流过岩石,染湿了言疏月的布料,泉水汩汩而淌,因为太阳长期照射而变得温暖。
陆云野用手拨了一下,涟漪荡漾开来,乘着海棠色的花瓣儿漂远了。
她没有卸妆,为了掩人耳目只是擦掉了闪粉和过于浓厚的眼影,口红不曾动过。
言疏月胡乱摸索到她的唇,并没有沾到颜色。
手指放回杂乱的卷发上,言疏月眯着眼仰望头顶翠绿的树叶,明亮晕炫的光圈闪烁出绿宝石的灿烂。
她很快看到了掠过云层的鸟群,蝴蝶落下山坡,舞动翅膀述说美景难得。
在暂时私人的空间里,两人肆意横行,渐渐地,支撑身体的双腿变得发颤,言疏月用力将鼻息埋进陆云野发间汲取香气。
陆云野刚站起身就被啃了脖颈,她捧着言疏月炙热的脸,双手拂了拂对方玻璃珠子般清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