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遇上周茉。
明明她与他的生活环境天差地别,他却似乎总能在她身上看见那个被拘束的、不得自由的自己,不同的是,拘束周茉的是锦衣玉食,拘束他的是广阔天地。
贺冲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沉声问:“你喝过橘子汽水吗?”
周茉没听清:“嗯?”
贺冲摇摇头,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觉得,周茉的出现,似乎点亮了他蒙生已久的心。
天光一寸一寸变暗,窗外,西面天空的乌云将落日遮挡得严严实实。
贺冲松开周茉,坐起身,把周茉的脚抓了过来,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看了看:“碰没碰到你?
周茉摇头,目光斜着扫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开了。
贺冲笑着说:“我可真喜欢你害羞的样子。”
“你有毛病。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楚,这句话简直跟娇嗔没什么两样,贺冲听到后笑得更大声了。
周茉挣扎了一下:“你快松开我,一会儿茵茵他们就要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怕什么?”
周茉:……
贺冲笑着说:“你们搞艺术的,这么放不开?”话虽如此,他还是松了手,站起身,整了整衣襟。
贺冲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瞅见了自己削了半天的劳动成果。他拿起来递给周茉:“小朋友吃点水果,补充营养。
“都氧化了。”
“照样能吃。
周茉接过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