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冲陷人了沉思。

舅舅贺正奎的为人,贺冲是知道的,不嫖不赌,忠厚老实:至于贺一飞,除了之前因识人不清被女人骗了,替人qiáng出头结果不小小心把自己弄进了局子之外,平常循规蹈矩,绝不惹是生非。

贺冲说:“这事儿,肯定还是冲我来的。”

“是不是那个孙祁?

“不一定是他。孙祁这人我了解,他要针对一个人,一般都直截了当,不会拐弯抹角费这么大工天。

贺一飞因为操心这事儿,一整晚没休息好,此时人也有点二颓废:“哥,今年也不是你的本命年啊,怎么这么倒霉?”

贺冲笑了笑:“改天要去寺里拜一拜了。

贺一飞看了他眼,忽地支吾起来。

“你有什么想法?

“哥……”贺一飞吞吞吐吐的,“我有个思路,不知道对不对啊,会不会,会不会跟周小姐有关?就像五年前你跟那个秦希,她也是富家小姐,也是被秦家的人……”

贺冲声音低沉:“一飞。”

贺一飞知道这事儿是贺冲的忌讳,不能轻易提,但现在厂里这状况有点儿刺激到他了,不吐不快,就千脆说:“周小姐人挺好的,我知道,不像秦希那样一身大小姐脾气……可是哥,咱们平头小百姓,有时候真的惹不起这些有钱人。他们能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可我们呢?厂子是其次,赚不赚钱也是其次,我只是不想让你像上回那样,命都差点儿折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