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哦”了一声,沉默了半天,然后说:“你将这水端出去吧。还有,这件事qg可别到处去说,容公子听到了,是要难为qg的。”那丫鬟答应一声就出去了。谢芳菲茫然地坐下来,蒙上尘的心吊了起来,一下一下,摇摆不定。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对不住容qg,可是,她不能连自己的心也对不住。
府里热闹了好几天,才渐渐恢复正常。谢芳菲隔了几天见到萧衍,笑嘻嘻地走上前,打趣说:“大哥这几天过得怎么样?jg神看起来很好呀。”萧衍笑骂:“你这丫头!”从下人手里接过递上来的书信礼单。谢芳菲瞄了一眼,说:“这礼怎么今天才送来呀,这可不是正月十五贴门神——迟了吗?”
萧衍笑着解释:“这是我大哥差人从郢州送来的贺礼。信里面还怪我行事匆忙,连喜酒都没喝上呢。”谢芳菲想起什么,问:“可是在郢州做刺史的萧懿萧大哥?”萧衍点头称是。谢芳菲微笑着说:“我听说大哥兄弟众多,一直以来,倒没有机会见见他们。除了萧懿萧大哥在郢州为官外,其他人都在雍州吗?”
萧衍摇头说:“他们几个都在建康为官。”谢芳菲小心翼翼地说:“大哥,你在雍州招贤纳士、征兵买马的事qg迟早会传到建康去,萧宝卷一怒之下,对他们恐怕不利呢。你看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将他们调离建康呢?”
萧衍点头说:“纸包不住火,咱们的事qg迟早要传出去的,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他们在建康做京官,只怕不容易劝说呀。”谢芳菲想了下,然后说:“大哥,雍州的力量毕竟势单力薄,如果可以联合郢州的力量,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要成大业,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qg吗?”
萧衍叹气说:“我大哥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对朝廷可谓忠心耿耿,只怕不但不会赞同,反过来还要说我一顿。”
谢芳菲笑说:“不管怎么样,到底要试一试。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痛陈利害,未必不能打动他。再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呀。”萧衍叹气说:“芳菲的话很有道理。我先派人去建康将诸位兄弟接过来共商大计。至于我大哥,还是觉得很为难。”
谢芳菲说:“那先派人去郢洲探一探他的口风好了。如果没有希望的话就回来吧。这叫投石问路,也没有什么损失。”萧衍说:“不错。张弘策行事老成稳当,和我大哥是老相识了,就派他去郢州吧。”
谢芳菲见没什么其他的事,正要离开,萧衍在后面叫住她说:“芳菲,雍州这些时候很不太平,你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待在府里面比较好。”谢芳菲虽然觉得萧衍这个特意的叮嘱十分奇怪,还是点头答应了。想一想,自己三番五次地被人挟持,也难怪萧衍会不放心。那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面好了。
谢芳菲逗弄了一会儿小文,然后从梳妆盒子里拿出那条链子,还是忍不住骂小文:“才玩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你弄坏了。你呀,手怎么那么厉害。”原来链子上的挂钩被小文给扯坏了,谢芳菲到底有些不高兴。丫鬟凑过来看了看,笑说:“小姐,这个东西拿到金银铺子里修一修就好了,十分的简单。你为这事,可没有少骂小少爷。小少爷现在见了你都有些怕了呢。”
谢芳菲笑问:“原来可以修得好呀,我还以为就这么毁了呢。能修得跟从前一样吗?”丫鬟笑说:“小姐,我又不是金银匠,你该问他们才是。”谢芳菲说:“你看我,也急得糊涂起来。”说着也笑了。
心里始终惦记这个事,像有一根刺,刺得一阵一阵地疼。拿了链子,就要出府门。守门的侍卫见她要出去,全部围上来,打头的张扬走过来说:“小姐要出门呀。”却挡在前面,没有让路,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会意,立即离开了。
谢芳菲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他笑说:“张小六,你这会子又打我什么主意呢。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了,今天可是门都没有呀。”张扬忙笑说:“小姐说哪里话。我们只是见天气不大好,只怕要下雨了,小姐还是别出去了。有什么事qg吩咐一声,我们几个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谢芳菲笑起来,说:“张小六,你还说你没有打我的主意!不然,你为什么这么殷勤?你别挡在我前面,我还要出去呢。”张扬也不理论,只是打哈哈地说:“小姐,这天真的要下雨了,等会儿淋了雨,着了凉就不好了。我看,你有什么事qg就jiāo给我们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