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心想也有道理,点了点头,走出银楼。秋开雨露的这手功夫将银楼里的掌柜的和众多伙计震得一愣一愣的。
秋开雨出来后,脸上又是另一样的表qg。矛盾的心绪,纠缠的感qg,这个时候理智已经占了上风。谢芳菲像是预感到什么,只顾往前疾行,不敢看后面的秋开雨。
秋开雨站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中,说:“我要走了。”声音清冷,没有一丝的起伏。谢芳菲早就知道他是要走的,可是等真正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中还是忍不住忧伤埋怨起来,直直地望着他,满心的言语全部融进双眼里,像是这样就可以将他缠绕下来,用目光将他锁得挣脱不开。
秋开雨微微地怔了一下,将心中qiáng烈的感qgqiáng压下去,快速地说:“我要走了。你,你要保重。”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转过身去,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地追在后面,迟一步的话,就脱身不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等谢芳菲回答,使了个身法,立刻就走远了。
谢芳菲看着他的背影转瞬就消没在人海里,还来不及眨眼,已经远离,什么都不存在了。心里一阵空白和茫然,他还知道说“保重”这样的话,可是,依然这么就走了。突然地来,突然地走,眼前的qg景好像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上演。谢芳菲立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过往的行人摩肩接踵,她却恍惚起来,一个人无依地惶恐地看着热闹的街市。原来的担忧、埋怨、焦急、悲伤搁在这样的人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都不记得,差一点就忘记了。要是一直能够忘记,永远不再想起,将是谢芳菲此生最大的幸运。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不等谢芳菲回过神来,还在发愣伤心的时候,几个萧府的侍卫犹疑地靠近她,看清楚后,兴奋地叫喊:“芳菲小姐,真的是你!我们还以为看错了。你不是被秋开雨掳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谢芳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心绪还没有恢复过来,还停留在刚才的空虚里。那几个侍卫争先恐后地说:“小姐,你不知道,你被挟持以后,整个萧府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这些人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连顿饭都没工夫吃。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也大松了一口气。”
散开来守护在她的身旁,作出恭请的动作,见谢芳菲神思黯然,还以为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安慰说:“小姐你平安无事地回来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回到府里就没事了。”谢芳菲几次有惊无险地从秋开雨手中逃出来,众人以为这次也是使计逃出来的,对她的归来,没有表现特别的惊讶。谢芳菲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喃喃重复着说:“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回到府里就没有事了。”
王茂得到消息老远地迎出来,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芳菲,听到你被挟持的事qg,我还以为这次一定没命了。外面的传言那么可怕,我们都担心死了。就因为你,我昨天晚上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坛酒,差点没有醉死。没想到第二天你又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老哥我对你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逃出来的?回头教一教我们怎么样?将来也好防身呀。”
谢芳菲勉qiáng笑了一笑,算是回答。王茂见她jg神不济,想到她和秋开雨之间的纠缠,也觉得有些冒失,连忙笑着说:“你回来就好了。你不知道,大家都急成什么样了。府里府外的侍卫全部派出去找你去了。赶紧进去吧,大人在等着你呢。”谢芳菲点头就要进去。王茂在后面喊住了她:“芳菲,你见过大人后,去看一看容qg吧。他可受罪了。哎……”说着一声长长的叹息。谢芳菲想到容qg,更加内疚。她觉得自己没有颜面见任何人,尤其是容qg。
萧衍见到谢芳菲安全无恙地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走过来笑说:“芳菲,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听到消息吓了一大跳。看见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接着愤怒地说,“这个秋开雨,嚣张狂妄,简直无法无天了。他居然威胁襄阳的城守谎报军qg,我不会放过他。”转过身来,看着谢芳菲,问,“芳菲,这次,你有没有受什么苦?”谢芳菲摇头说:“大哥放心,秋开雨虽然心狠手辣,对我却没有怎么样。我们好歹还有些旧qg。我趁他不注意,使了个计,才逃回来的。”
谢芳菲决定隐瞒,她和秋开雨之间的事qg怎么说得明白。说出来,不要说别人受不了,就连自己也受不了。萧衍本来还要问一些话,见谢芳菲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不好再盘问秋开雨的事qg。她和秋开雨之间的事qg几乎成了萧府的禁忌,萧衍不想惹得她又是一阵难过,于是笑说:“芳菲,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谢芳菲点头,有气无力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