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我肯定要让苏爸心服口服地让苏信回中国待在我这边。

第一天来分外喜欢的洋房如今看着十分扎眼,惹人生厌,我没有眷念无比难以割舍地回望几眼,到马路就打的去机场。

在出粗车上,我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这两天所有伪装好的情绪倾泻坍圮,我捂着脸,不停地抚慰自己。不过是两年而已,要对自己又信心,也要对苏信有信心。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我哭,说了一大串美式英语,我就听懂一句“what’s wrong”。

我下车的时候,擦干净眼泪,对车窗里感激地说了声“三扣”就匆忙朝机场赶,我怕我再晚点再慢点我就会义无反顾冲回去,再也舍不得离开这里——

毕竟苏信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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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机室里,我果断关掉手机,屏蔽外界的一切联系,忐忑地等着。我目光没离开过这里的大门,奢望苏信能出现在外面白茫茫的视野里,但又不大愿意他出现。

这痛苦的情绪一直纠缠着我,所以眼眶也一直热乎乎。还好刚才想哭的都在出租车上哭掉了,现在再怎么心酸苦楚也流不出眼泪来。

我抬手看看表,快到时间,机场广播已经提示安检,我赶忙提起包就走过去。

排在人群之后,焦虑不安,只希望这安检的队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就不想再在这之前有任何事物阻止我的步骤和想法。

我离开了也许会后悔,但我如果选择留下,将来我也许会更后悔。

老天偏偏事与愿违,我们突然被拦截住,似乎是今年刚流行起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猪流感病毒的原因,机场里的乘客都要一一接受短时间的检查。

我心跳愈发快,有许多乘客在抱怨,说着我不明白的语言,在闹哄哄的世界里,我心请也闹哄哄的。

医检快速且效率地进行,我一直是低着头,就怕苏信万一真的来了我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