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小娘们手速怎么比我们还快。”寸头男人说。
另一个人接:“小于还没男朋友嘛——”
他俩一唱一和的“低俗相声”,让一圈人都呵呵大笑起来。
视线走眼尾扫回来,于知乐懒得搭理他们,目不斜视往酒店走。
门边和大堂,基本都是三五成群拉扯在一起的人——
有微醺着说骚话的,也有直不起脑袋恨不得要副担架的,清醒的多数在赔笑,同时不乏被勾在怀里的面色酡红的女性。
所有的声色场所,一到晚上都是这副鬼样子,于知乐早就习以为常。
于知乐摘了一只手套,拿出手机。
对面还没打电话给她,她只能拨过去。
等了会,接通了。
不出所料,那边是个含糊不清的男人声音,很年轻:“谁啊……”
“代驾。”于知乐回。
“啊——?”他茫然的气声,仿佛能顺着听筒把难闻的酒臭呼过来,扑人一脸。
于知乐皱了皱眉:“你叫了代驾,你不记得了?”
“我叫了代驾?”他好像拿开手机去问身边朋友了,因为下一句的声音立刻变得遥远:“我叫了代驾啊。”
“我帮你叫的,”他旁边人答道:“滴滴,代驾,你不说你助理今天有事。”
“什么滴啊滴答滴啊,什么东西代价,”机主分外不解回:“我做了什么,要我付出代价?”
于知乐:“……”
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