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离开轿车,很是决绝,在车前窗后面,景胜的目光,只能抓到她纤瘦的背影。
出去没几步,手机在震。
于知乐停下身,拿出来瞄了眼,她知道是谁,但也接了起来。无所谓,也无所畏。
“你他妈回来!”一听就火气很大,非常大:“把我一个人扔车里干嘛?”
于知乐站在原地,淡着脸,眼底散漫无光:“我开不了车了,你自己回去。”
她头痛欲裂,鼻头也有无法言说的酸楚。
他人能懂什么,又能评价什么,就因为拥有优渥暖饱无灾无祸的处境,站立在顺风顺水的人生至高点,就能够对她这样的人评头论足了吗?
“老子喝了酒!”同时响起的吼声,一句在身后,一句在耳边:“你让我酒驾啊?!你担得起责任吗?”
女人平静地陈述:“这段路拐过去就是你住的小区,中间不会有交警。”
“假如有呢?”对面毛躁得气声都冒出来了。
“不可能。”
几年经验,她很确定。
“我没驾照。”景胜又说。
于知乐只认为,他在病急乱投医,继续往前走。
对面更急了,在电话里反复强调:“我真的没驾照,不骗你。就你开不了车?我也开不了车,我就在车里等你,你不回来给我把这逼车开回去,我他妈就在这车里等一夜,等到明天,明天你还不来,我就继续等,老子饭也不吃,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