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为自己守着什么,只是在替奶奶坚持着。
至少,那些树荫里遮风蔽日,成长起来的一辈,都义无反顾倒戈的时候,这群曾经的栽树人们,还有一个不那么快绝望含泪,无助无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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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徐镇长一左一右牵着手拎蛋糕的俩小孩离去,于知乐长呵了一口气。
张思甜站在她身侧,无意识揉着手里一块废弃的面团:“徐伯伯跟你说什么了?”
于知乐收回视线:“拆迁的事,年纪大的都不想走。”
张思甜鼓了鼓嘴:“我爸也不乐意,我妈好像比较中立,我嘛,随遇而安,但是我还挺想把思甜烘焙开到市区去的,那边生意一定会好很多吧。”
“不过,”张思甜话锋一转,朝于知乐挤眼道:“这样我们来肯定会很忙很辛苦。”
于知乐瞥她一眼,淡淡笑了笑:“那得多久以后的事了。”说完便转身去了烘焙间。
张思甜跟在后边掐她腰,啊呀呀地怪叫:“我先畅想一下未来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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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于知乐把一只彩红翻糖的蛋糕订单送至目的地后,就开车去了景元大厦,等景胜下班。
大雾天,没有风,傍晚的天空分外安静低沉,像个有自闭症的小孩。
景胜今天走得很迟,接近六点半,于知乐才接到他电话,问她在哪。
于知乐回:“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