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透着养尊处优的光亮。
于母怔然,问:“谁还在这?”
于知乐舔了舔后槽牙,不接话,没有直接回答。
于母下意识往屋里探头找。
此时此刻,冒了一后背汗的景胜已经搁下书,回头被迫“见家长”,脑子里在疯狂纠结着给对方的称谓,该开口叫伯母,还是叫阿姨。
于母皱皱眉,隐约觉得这人面熟,片晌功夫,她想了起来,原先只存有困惑的眼底,一下子变得震怒,像要掀起什么惊风骇浪。
于母回眼看自己女儿:“这是不是那个……”
知道她要说什么,于知乐随即打断她,坦言:“是他,景胜。”
这个名字,让于母宛如被人照着胸口踹了一脚般,险些往后趔趄,她无法相信地开口:“知乐,你真的……”
她徐徐抬手,指着女儿。食指在颤抖,眼底也有水光一致地抖动着:“你晓得人人都说你做那种事吗,背后都那样讲,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一个字都不往心里去,我以为我女儿干干净净,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怕伤到女儿的心,再气也不直白地说清楚到底是哪些嚼舌根的恶言。只扶住胸,心太痛了,像能绞出血,她好难接受眼前的一切。
两行清泪流淌在于母沧桑的面庞上:“真是要我命……啊。”
“妈。”于知乐紧紧盯着她,想伸手搀她,却被女人一下挡开。
于母吼出声,涕泪交加:“你爸爸骂你,我帮着你说话!你弟弟也帮着你说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