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某已经当真了,云相捏了捏眉心:无奈状元及第后,就被圣上遣去河南作太守,公务缠身,遂,一直抽不出空来当面答谢白老爷。后又被调回京城,供职翰林院,那时真正闲了下来,却听闻扬州白家被一夜灭门之事

他说这话时,看了我一眼,我眼神示意他不必在意,继续往下说,他才又道:过了一年,又意外得知白小姐还在人世,并以一己之力重振白家。云某惊喜之余却又不知如何来找白小姐,找到后,又该以何身份来面对你。

他举臂支着下颚,乌润的眸子看着我: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所作所为还不至于太突兀。

我笑了笑,道:原来竟有这么一段往事,我爹虽可能是玩笑话,却也算是父母之言。既有父母之言在先,丞相大人切莫再担心我会悔婚了。

云相回我:那也请阿珩莫要再称呼我为丞相大人,唤我隽之即可。

我在心里先试喊一下,并无任何不适之处,便也大咧咧叫了出来:隽之~

云相听后,微微勾起唇,略有些昏暗的船厢一下子如朝霞举,他探过手来,替我将颊边的碎发夹到耳后。

我低下头夹了一根绿油油的芦蒿送进嘴里,不免深思,我跟我爹长得极像,也许他是在透过我看我爹吧?我深知我爹这等妙人儿的非凡魅力,只可惜,他已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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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一,宜入宅,宜嫁娶。

定好日子的第二日,府上来了许多白府名下商铺,钱庄,酒楼的掌柜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