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忽的停下来,大概是到了相府了。

云深此刻回过头,皎白的面容在昏暗车厢里泛着玉石一般温和的光晕,他注视我,道:阿珩,不管你如何想我,过度□也好,迂于夫纲也好。但我觉得,我对你多cao点心,无可厚非,合情合理。

我被他一连串的话砸的有些恍然:嗯,我不曾怪过你。

他面上冰水消融,春回大地。

可我整个人,此刻却是如坠深潭,坐于针毡,不敢动弹。

车夫在外头道:到府了,相爷和夫人还请下车吧。

云深来拉我手,想携着我一道下去。我一动不动,道:呃,你先下去,不知是因为今日这马车坐着非常舒服,还是相公方才那段话叫我不甚感人肺腑,想继续在此回味一番。

云深显然不信我这蹩脚理由,他面色变的疑惑,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打哈哈笑了两声,决心还是坦白:

那个,当真是夫妻二人同病相怜呀,今日夫君流血了,啊,嗯,呃,我吧,好像也突然来月信了

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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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陷入一片静谧,车夫还在外头殷切地问相爷,要不要小的来搀你一把?,也没听云深回他。当然,我说了那话后,必定是不敢也不愿再看云深的面色,只低着头直勾勾瞥裙底露出的绣鞋尖端那点绣花。

我清了下嗓,道:你先下车回府罢,叫长生带一件衣裳来接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