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那人不再沉默了,冷着声反问道:你觉得不够?
我知道你很厉害,玉佑樘深知他的厉处,却又觉得他分外遥远:回宫之后,你对我的态度那样虚无缥缈,就算是见面也是众目睽睽,极少有私下碰面的机会。而且你位高权重,皇子党那头也对你很是忌惮,玉佑樘软下口气:
虽说当日被你胁迫才走上这条险路,但之后几年,你好歹对我有培育之恩,我对你也习以为常。所以,并不想你同我现今一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对方问:就这样?
也不知是不是玉佑樘的错觉,对方的语气之中的冷冽,明显消去不少。
嗯。
好吧,太傅也直起身,也不再强迫一般倾体接近玉佑樘,予其无形的压力,只道:以后这些事必须得我同意后才可去做。
嗓音沉稳强势,并刻意加重了必须二字。
玉佑樘也不再逆反他,答道:哦,知道了。
而且,你以后会知,有我一人就够了。
太傅大人平静地撂下这句话,也将玉佑樘撂在原处,独自走了。
月色将玉佑樘的影子打得长细,单薄又无助,他就立于原处,盯着谢诩玉山一般的身形溶入夜色,直至完全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碧棠于他眼前的狂乱挥舞的小手才让他回神。
碧棠道:殿下,回去了,再晚宫门口的那些小侍卫塞了钱也不给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