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原莱心口轰隆:“回到十八岁?”
原莱似懂非懂:“怎么回去?”
“不知道,”舒灵低头:“我哥今天和我说过,你们像跑道,起点不同,他发力跑一圈可以追上你,而你要去见他,还要逆行,放弃之前走过的那几圈。可我觉得他的逻辑有问题,他往前追,你往后退,你们不是就能再重合了吗?”
“后退,我都这个年纪了。”原莱只觉得她天真无知,一切都理想梦幻。
“可我哥在等你啊,他又不会跑掉,就像你跳台阶,知道有人在下面接着你,你还会害怕跳下去吗?”
“……”她似乎说得有理。
“你在怕什么?”舒灵问。
原莱哑然,很多,却无法具体一一陈说。
“我想在想想啊,”舒灵完全成了慷慨激昂的红娘,双手紧握,一腔热忱,好像都忘了自己今天是来算账的:“我哥他恐怕这两个月都在做打算!他都能放弃读研了,不就是为了你都赌上今后百年人生吗?你还在担心什么啊?”
女孩一番肺腑之词,让原莱有了豁然开朗之感,可又似乎没有完全拨开迷雾,依然置身其中摸索。
所以她默不作声,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又他妈沉默了,舒灵快急死了:“你是不是特爱玩大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