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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具备做医生的素质。”他朝旁边比了个简单的手势,立在一旁的白衣服务生立刻上前给杯子里添了些红酒。

她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再喝下去我就要醉了。”

其实是真的不胜酒力,仅仅小半杯的红酒,已经让她有了轻微的眩晕感。

坐在对面的英俊男人笑了笑,向她保证:“我会把你送回去的。”

他晚上住在喜来登,吃饭的餐厅就在酒店一楼,晚饭结束后她本想自己回去,可他已经安排好了车子,就等在酒店外头。

宽敞的车厢里暖意熏人,她微微有些头晕,但又并没有醉。

夜色被霓虹点亮,盛世繁华,仿佛一帧帧彩色照片,迅速地向身后掠去。

她把外套脱了搭在手边,在酒精在侵蚀下,撑住额角任由迷糊的思绪放空,呼吸渐渐有些发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差一点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的反应还有些迟钝,慢半拍似的侧过脸去。

车窗外交错而过的光影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使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太真切。

其实就连声音也不大真切清楚,仿佛太低了,又太温和,同傍晚江面上那凛冽的寒风截然相反,不轻不重地,恍恍惚惚地从她的耳边和心头擦过,像是带着催眠作用,醺得她愈加昏昏欲睡。

于是她就这么半眯着眼睛,像只吃饱喝足的小动物,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侧过头低低地问了声:“……嗯?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