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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战争的前线区域,陆齐就越发谨慎起来。
除了选择躲开大路,走过森林小径之外,几乎每隔十几秒,他就会开启一次时刻警觉着周围的森林,会不会有一队尼弗迦德士兵,突然冲了出来;又或者一队泰莫利亚军队把一袭黑斗篷的他,当做尼弗迦德人的哨兵,将他射成刺猬。
虽然他并不惧怕与小股军队单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驱马向东,陆齐一路经过被烈焰吞没的村庄,经过滚滚黑烟和发红的瓦砾,也吓跑了在尸体上大快朵颐的鸦群。
期间,他遇到了成群结队,脸上写满迷茫与惊惧之色的难民,也遇到了老树上吊着的,被人用刀子刻着“叛徒”“婊子”等不堪词语的一具具尸体。
战争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各种惨状,令他应接不暇。
一片被焚烧殆尽的村庄废墟里,耸立着一根黑柱子,一具赤果的尸体被整个倒贯穿过。
干涸的血液,从血肉模糊的胯部和腹部,流到胸口与面部,将头发凝结成一块块。
而尸体背上,有一个用刀子刻出来,代表着“告密者”的符文单词。
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除了对人类拥有极大恨意的松鼠党之外,陆齐想不出还有谁。
在经过一个被废弃的营地时,不仅是马背上的陆齐皱起了眉头,就连背后笼子里的小狮鹫,也被鼻间飘过的浓郁的血腥味,弄得躁动不安,连声嘶叫。
遍体的尸体,躺在还没有干涸的血泊之中,血肉模糊的身上,满是长剑、弓箭和长枪留下的痕迹。
来到这个愚昧且落后的时代这么久,出生于文明时代的陆齐,终于见证了比魔法更加发人深省的事物,那便是——被战争践踏的人性。
经历过了洛圣都的纸醉金迷,近代伦敦的工业繁华,现代的生化危机,再到如今的中世纪战争,无数火与血的洗礼,早已将他的内心,磨砺得宛如磐石一般,无比坚定。
无论穿越任何世界,只要秉承本心,他就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