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头捡起包袱,一脸莫名其妙,等他回到房间,刚好伙计上来送热水,他提着热水,到净房,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哎呦死鬼,轻点,那么大力干嘛啊!”
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响起,接着是男人猥琐地嘿嘿笑声,二人打情骂俏,让血气方刚的徐铁头很难忍受,他终于知道莫大丫换房的原因,哭笑不得。
早年走生死镖,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整日担忧自己的性命,也没别的想法,后来发现被戴绿帽子,一个人背井离乡,花楼始终没去过,他是正常的男子,听调情的声音,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用棉花堵住耳朵,徐铁头快速洗了个澡,莫大丫真够可以,一般妇人听了这种声响,都不会张扬,她可倒好,忙不迭地换房,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说不定一个人在隔壁偷笑。
到底不能和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计较,徐铁头关灯闭眼,只希望完隔壁赶紧解决了,别打扰他休息,然而,事情总与想象之中背道而驰,徐铁头凭借灵敏的听觉,发现隔壁不只是一个男人!
“第三个……”
默默数着人头,徐铁头心有戚戚然,今夜注定无眠,隔壁这动静,一时半会还无法停止,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琢磨,莫大丫睡了没?不然他也制造点老鼠发出的动静,吓唬她?
还不等他想好主意,小小地打击报复,隔壁的莫大丫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
第233章 女流氓
夜半时分,春娘刚刚算好一天的账目,她疲惫地揉揉眼睛。自从夫君去了后,家里只剩她一人,大事小情,都得自己操心。面馆生意尚可,到底也不是大店铺,每个月请账房,就得用个几两银子,账房还能从账目上捞油水,她索性靠自己。
一个妇人,又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在这个世道极其不容易,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有那流里流气的二流子,对她动手动脚,春娘表面强悍,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罢了,要什么脸面?如果不努力争一下,徐大哥又成了别人家的,到时候她再哭,再后悔,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在灶间打水,春娘特地洗了个热水澡,用了平日舍不得用的熏香,给自己的脸上涂抹胭脂,她对镜自览,见没有瑕疵,这才撑着一把油纸伞,提起裙角,迈着小步子,来到隔壁客栈。
客栈与面馆同是一条街上的,彼此认识,春娘进门,正好看到大堂的值夜的伙计正在打呵欠,伙计见是她,愣神片刻,问道,“老板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半夜三更,难道要投宿?伙计不明所以,伸着头,看向春娘背后,空无一人。
“小哥儿,我来找个人。”
春娘大方地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伙计,并且描述徐铁头的容貌,表示自己想去他的房间,最好能想办法,悄无声息地进门。
“老板娘,这恐怕不好吧?”
伙计表情很是惊悚,他捏了捏手上的碎银子,又很舍不得,他在客栈,一个月工钱不过二百文,有时候黑心掌柜还得克扣点,平时靠着客人三五文的打赏讨生活,春娘给的碎银子,至少有二钱。
“实不相瞒,我是去投怀送抱的。”
春娘故作镇定,有些话,她一个妇道人家羞于启齿,可她明白,若不坦白自己的目的,这银钱,伙计不敢收。
“原来是这样。”
夜半想要进入客房,谁知道是做啥,做些鸡鸣狗盗之事,那还好办,最怕两个人有什么仇怨,春娘想不开去杀人,那他不是成了帮凶?
伙计得知春娘的目的,猥琐一笑,做了个他什么都懂的眼神。他们的客栈地方偏僻,又不在闹市,来投宿的人,往往不是过路的商人,而是本地的汉子,在这里花钱找小娘子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