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御史,陛下应该跟你们说了,将你们二人派给我的原因了吧。”
张先启点头,李时勉却未回答,显然一脸的不服气。
他认为自己应该每天谏言天子端正言行,而不是陪一个皇孙搞一个什么叫做报纸的东西。
朱瞻墡也不恼,拿出了报纸,然后说了一遍报纸的各个版块。
话还没说完,李时勉已然冷哼一声:“哼,五殿下,此举大为不妥,将邸报中的家国大事与那些不入流的,民风之事同时刊载在报纸之上, 岂非视国事如儿戏。”
这明朝的大喷子可比现代的键盘侠要厉害,找到点不顺眼的事情就会喷你,而且还都是站在大局的角度,从礼法等更高的高度喷你,让你无法反驳。
毕竟这些大喷子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怎么喷人。
“民事民生也是我大明的重中之重。”
“记三两民间琐事与国事同书,笑话,古而无之的大笑话!”说的激动李时勉态度变得异常坚决,张先启劝也劝不住。
“李御史,先将报纸的功能全部听完。”朱瞻墡有些无奈,也有些生气,自己讲两句就被打断。
“不听,我不听,将民间琐事,不入流的,与国事同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殿下真要如此做,我李时勉也只能上书陛下五殿下妄议国体,有失皇孙尊贵,请陛下送您去宗人府,请宗族惩罚。”
奶奶个腿子,这大喷子根本就不和人好好讲话啊,朱瞻墡无奈叹气,朱棣这是真的给自己派了一个刺头过来啊,刺头中的刺头。
但是也明白如果这个刺头这里过不去,就算现在不管他,到时候报纸出来了,他这些话还是会去御前说。
“李御史,御史工作为何?”朱瞻墡问道。
“拨乱反正,正本清源,规谏皇帝,监察地方,前赴后继,视死如归。”这人过于的刚正不阿,朱瞻墡估计这也是他没办法升官的原因,谁都得罪。
朱瞻墡不喜欢这样的人,过刚易折,这样的人想法太激进,做事情也不留余地。
但是仔细一想,撰写报纸这样的人不是正合适?
“李御史多少日可见陛下一次。”
似乎说到了李御史的痛处,冷哼一声就不再多言,旁边的张先启开口缓解尴尬:“自年初为解缙辩白之后,我们二人便再无见过殿下。”
朱瞻墡吃惊,这两人居然去为解缙辩白了,解缙是之前的内阁首辅,因为无人臣礼被下狱,今年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