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硬质的鞋尖抵在了他的下颚,还有着不太妙的反光。
“你的腿能动?”谷口惊讶道。
“不怎么能,所以我现在腿很疼,心情也不好。”大小姐道,“还是从南美搞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
“翻山越海来到这里,如果我是你,就会从事些更无害的活动,比如海钓。”
“我的人生挚爱!钓鱼!这你也猜得出来?”
枡山瞳深深吸了口气。
谷口感到脖颈处的尖锐压得更深了。
“我不知道谁派我来的!”他连忙喊,“我只是接了个单!”
他自认表情无辜又诚恳,谁知那双碧绿的眼眸只凝视了他几秒,便轻轻道:“不,你知道谁派你来的。”
她还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病弱中夹杂着乖巧。但谷口总觉得她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并不是,或者说,并不只是一个坚强镇定的家族掌门人。
“你很自信我不会杀你?”她展颜一笑,“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
“要知道……我时常自己都没有这样的认知。”
谷口的心头重重一震。
他犹豫着,直到眼前人伸出右手,谷口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惯用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脸上绕了一圈,没像他想得那样虐待他的伤口。而是顺着他的肩膀落下,最终握住了他的虎口,她没像他一样轻敌,连他的五指都扎起来了。
她的手给人的触感软绵绵的,语气也礼貌而温柔。
“千钧一发之际,你猜我有几种选择?”
就在这时,谷口决心听从内心的直觉,只见他把头歪到一边。
“啊!我输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