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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要糊锅了!”

松田含糊不清地指了指锅子。

萩原这才发现他好一阵子没动勺子了。

“你有指点我的功夫,就不能动动勺子吗?!”

萩原假意生气。

松田和他对视,轻快地笑了笑,出口的话很气人。

“我不干。”他说。

折腾了一遭,两个人端着热腾腾的过期晚餐,在半夜两点钟,在餐桌旁相对就座。

“不管怎么样,事情有了进展,是一件好事。”萩原道。

“你确定不是想说,我不发神经了是好事?”

“你还知道啊,简直像个疯子,我都不稀得说。”

萩原喝了一口奶白色的汤,味道还不错。

“但……”他道,“这是值得的。我生气的是,你居然没有叫我一起,是认为我不会相信你吗?”

“你会相信我。”

松田道。

“只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无论是向上级前田提出要求,还是扛着鉴识课的非议,彼时,一意孤行他根本不确定心中的冲动来自于哪里,他也说不出案件的任何疑点。

他不过是简单地,迫切地想抓住她留下的一切罢了。

“有多少片?”萩原低声道。

“五千三百多片吧。”松田语气平静无波,“是鉴识课判断过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