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她能懂,一切都能重新开始,一切也都能挽回。我希望,她能勇敢地向前,再迈出一步。”
听到这话,喜悦顿时席卷了夏洛克的心头。
到底是哪来的学生不重要,只要好友能想通就好。
“那她说了什么?”
“我没能说完。”威廉道,“那孩子消失得太快了。”
“那怎么办?”夏洛克说,“跑哪了?我去帮你逮回来。”
“不必了。”
壁炉中的火光在金发男人瞳孔里摇曳。
“我想,会有人让她听到剩下的话的。”威廉道,“会有人让她明白,我想说的最重要的事。”
夏洛克:“你这么肯定?”
“因为,只要有着同样的起点,就会像在解答同一道题目啊。”
数学家转过头。
“哪怕道路不同,结果也将殊途同归。”
降谷零醒来的时候浑身疲乏,是失血的后遗症。
他慢慢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竟然得救了。
她呢?
他立刻迅速地观察环境——他这么以为着……实则视线移动得极为缓慢。
从布置与气味来看,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当垂眼扫到了手背上的输液管的时候,男人目光一滞。
在他的指尖前方,是另一只纤细的手。
金发女孩伏在床边的姿势很不自然,一只包扎过的手臂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脸庞下,离他并不远。
降谷零动了动手腕。
在异常的静谧中,他试着去碰她落在那里的手指,一点一点地靠近着。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倔强还是固执。”
一道有点哑的女声响了起来。
枡山瞳揉着肩膀起身,看了眼旁边显示仪的数据,不显眼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