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大夫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后便走进了石矶的房间,并且什么都没有再说,殿外的众将只感觉无比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尤其是黄飞虎,他觉得自己实在跟不上大夫的思路,最后犹豫了半晌,正要准备领兵而去,却忽然被身旁的黄天祥给拦住。
黄天祥无比郑重的开口:“父亲,你可知义父为何在此危急关头令吾等率兵出城剿匪?”
“剿匪就是剿匪?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用意?”黄飞虎一脸无奈的道。
他又不是沈大夫肚子里的蛔虫。
但黄天祥却是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必有用意!”
随后他赶忙将自己近些时间追随义父的经验通通说了出来,并反复的跟黄飞虎解释,以他的猜测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黄飞虎原先心里还不在意,但听着听着也跟着若有所思起来。
当忽然听到沈大夫善出奇兵致胜,一瞬间有些茅塞顿开,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
行军作战讲究的是千变万化,不拘泥眼前形势,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若有一支奇兵在外,进可攻,可于关键之时袭杀敌军,退可守,哪怕汜水关出了意外,但也有援军接应,不至于全军覆没。
大夫这定是想让自己成为殷商大军最后的退路。
他真是想的无比长远啊,未虑胜,先思败,居安思危,谋划千古!
看着黄飞虎的表情,黄天祥明白,父亲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终于了解了义父的用意。
这很正常,因为就连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
但义父的目地真就仅仅只是这样吗?
黄天祥忍不住又陷入了纠结,他默默的随着父亲往城外走去。
若仅仅只是派一只军队为后援,随意一人便可,又何必派出自己父子,还有魔家四将呢?
这已经相当于城中小半的实力,更是一只不可忽视的力量,仅仅只是剿灭一下山贼流寇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说出吗?
嗯,有这个可能,义父之智近乎妖,非常人可比。
之前的例子数不胜数简直太多了,走在路上黄天祥越想越不对劲。
忽然间,他好像想起最近五关诸将传来的奏报,隐隐有些明悟。
“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山匪流寇,恐怕早就被殷商将领灭绝,绝不可能做大,尤其还是在五关这种殷商腹地。”
“所以那这些人的来历绝不一般,怕不是有人搞鬼,西岐,或是某方势力暗中设下的天大阴谋。”
黄天祥心中的想法顿时坚定了几分,越想越对,他不禁感叹,原来这才是义父派吾等去剿匪的真正深意啊。
……
西岐中军,各路诸侯齐聚一堂,默默不言。
姜子牙更是眉头紧皱,因为有士卒星夜禀报,鬼方大军败了,还未到得汜水关下就被沈信派军埋伏,败的一塌涂地。
这仗还怎么打?这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沈信如此厉害,盟军中谁还是对手!
姜子牙唉声叹气:“不想鬼方统领出师不利首战便败于沈信之手!”
他的表情很是哀伤,完全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表现,嗯,真的一点没有。
随后沉吟半晌,整理好心情,姜子牙方又继续道。
“前日南伯侯之弟不遵调遣,擅自进兵,杀身丧命,折了许多军士;今者鬼方统领又败于沈信,挫动锐气,为之奈何?”
诸侯尽皆沉默不语,显然是有些惧怕了。
唯有南伯侯鄂顺面色不甘,他终于忍不住上前开口道:
“姜丞相,眼下如何是好,难吾弟就白死了吗?难道就任由那沈信嚣张跋扈视吾等群雄如无物吗?”
姜子牙摆摆手,示意鄂顺稍安勿躁,随后举目遍视,见东伯侯姜文焕背后立着一人,容貌异常,在那里冷笑。
姜子牙便诧异的开口:“东伯侯背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