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也因此养成了不关窗户睡觉的习惯,刚好,大部分时候的月光和窗外的霓虹灯足够为他提供足以行动无碍的光。
琴酒注视着薮原柊刚才因为寒冷而皱起的眉, 内心不由得想到了他这段时间查到的一些资料。
薮原柊患有的那种病确实没有任何治疗的方法,因为患病人数过少,医生们对这种病也没有足够多的了解,他能找到的只有多年前的那家药厂的一些研究院发表过的论文, 琴酒看不是很懂里面的各种医学词汇,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通读了一遍。
论文里说这种病发病的时候, 病人会非常痛苦, 头疼、心脏痛、身体痉挛、呼吸不畅, 总之,基本上哪哪儿都痛。
琴酒继续调查,发现薮原柊的父母其实人还不错,他们离婚的时候,把家里的那套房子卖掉了,在东京的房子卖出了两三亿日元,这笔钱大部分给了薮原柊,为他买下了大量的药物,只是也可能只是刚好够而已。
那个生产药品的公司并没有真正破解这种疾病,他们只是针对这种病生产出来了缓释剂和止痛药,可以降低病人发病的痛苦和发病对于身体健康的影响,但不能真正解决发病这个问题。
这种药物都药效也是有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薮原柊需要的药量应该会越来越多才对。
但是他的父母已经做完了他们能做的,虽然把房子卖了的钱用于给儿子买药并不是他们卖房子的目的,但这不影响他们的行为展现出的亲情。
薮原夫妇用钱买断了爱,之后便分隔两地,再也不管薮原柊了。
然后薮原柊就加入了组织,靠着组织的高收入又买了不少的药,直到那家药厂倒闭。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怕耐药性了,干这一行的能活到无疾而终的少之又少,他不大可能活到药物失效的那一天。而且他攒下来的药可以当饭吃了,因为药厂倒闭的时候疯狂甩卖,这种时候就不是药厂定价,而是看供求关系了,要买的人太少,药厂卖不出价,薮原柊用非常低的价格就买下了比之前卖掉房子的钱换来的还要多的药。
耐药性已经不影响了,大不了用量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