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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从来不愿意用止痛药,不管是在环境比较恶劣的时候还是在医务室,他一向选择忍耐。

阿尼赛特动作很迅速地拿起用来夹子弹的钳子,趁琴酒的神经还在感受因为酒精消毒而产生的痛苦的时候,将钳子的前端,探进了琴酒手臂上的枪孔里,他用钳子的前端试探着旋转,然后碰触到了一个硬物。

那是嵌在琴酒手臂里的子弹。

阿尼赛特夹住子弹,轻巧的把那枚子弹从琴酒的手臂里取了出来,然后又是酒精消毒。

子弹跌落在铁盘子里的时候发出叮当的脆响,琴酒也在这时候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伤口被触动的感觉,还没等他因为这个而发出抑制不住的吸气声,阿尼赛特就又倒了酒精。

琴酒知道,这是阿尼赛特故意的,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他的不满。

明明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在设备完善的医务室里,明明可以用更温和一点的方式,用真正的用来消毒的东西消毒的,但阿尼塞特硬是要选择这种粗放狂野的方式,大概是为了给琴酒一个教训吧。

琴酒觉得可以接受,反正阿尼赛特也不会真的故意对他的伤口动什么手脚让他留下后遗症,只是用短暂的疼痛来安抚阿尼赛特,很划算。

阿尼赛特沉默的端着盛放了子弹的铁盘走到了一边,他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拿起那枚子弹洗干净了,发现那是琴酒的子弹。

虽然他早就知道是琴酒给了自己一枪,但真正看到这枚子弹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对此感到愤怒。

组织的任务就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