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徐延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态度搞得有些气馁,一时间积攒出的勇气尽数消散,颇为泄气的看着他道:“可她竟是你的夫人,这让我突然变成了阴沟里的耗子,本来光明正大的心悦变得龌龊,明礼,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女子,落得下场未免太丢脸了些。”
“所以呢?”傅明礼眯起眼睛,打定主意他如果敢说要自己将阿幼让给他的蠢话,就将他打出去。
徐延垂眸:“没有什么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太丢脸了,又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这些日子才没见你,虽说的确很生你和阿幼的气,可仔细想想更气的是我自己,若我在第一次见她时就将她带到身边,或许……”
“你和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和她已经成亲了。”傅明礼冷酷的打断他的话,拒绝他再假设下去。
徐延苦笑一声:“是啊,我处处都晚你一步,还有什么资格说或许。”
因为喝了一夜的酒,加上情绪不大好,他的眼睛通红,眼下一片黑青,像是被人打了一般狼狈。傅明礼鲜少见他这个模样,不自觉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经过昨夜,我想通了,”徐延看向他,眼睛微亮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之前又不晓得,所以我不算出丑,现在知道了,虽然这段时间是不高兴,但总也会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一直纠结这件事。”
“你想明白了就好。”傅明礼眼神微缓,虽然知道阿幼不会喜欢上旁人,但总有男人觊觎自己夫人也不是多愉快的事,徐延能放弃是最好的结局。
徐延讪讪一笑,心里总算舒坦了些,随后想起皇后的事,当即道:“对了,还有一事,昨夜皇后去找我了,我当时大醉,只记得她在为太后之位不高兴,那日我说让你想办法将东宫之位给母亲,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真给了母亲东宫之位,恐怕天下臣民都要戳我的脊梁骨了,既然皇后抱怨了,那此事便算了,你不要再继续了。”
傅明礼顿了一下,平静的看着他。
徐延莫名的看他一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拍了一下脑门道:“还有一件事,我今晨看到御书房的墙破了,里面有个暗格,暗格里却什么都没有,可我明明记得,昨夜皇后好像拿了什么东西,或许就是暗格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