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挂在岩壁上的喻润,发根眉梢都是汗,脸涨得通红,将身体的支点集中在左手,然后右手放在身侧握了握拳,眉头一皱,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就又矫健的跟猿猴一般,开始翻腾挪跃。
“你为什么喜欢攀岩?”孔安槐记得自己七年前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
“因为过瘾。”那是喻润的回答。
孔安槐一直不懂,甚至把这个回答归咎到了喻润的年少叛逆上。
而今天,在这不太大,不华丽甚至闷热的环境里,她突然有些理解过瘾这个词的意义。
那样的大汗淋漓用尽全力,她似乎一下子也找不到除了过瘾外更贴切的形容词。
比赛就如李小姐预测的那样,喻润六条线只拉下一个奖励点,俄罗斯选手拉了五个,在同样全都登顶成功的情况下,喻润积分高了一截。
剩下的速度和难度攀岩,喻润没有参加,孔安槐的电话在喻润退场后五分钟就响了起来。
李小姐凑得近,一眼看到电话里的来电显示名字是喻润。
她激动的几乎眼冒绿光,拽着孔安槐的手更紧的跟502胶水一般。
“……”孔安槐汗了一下,接起电话,“喂?”
“我给你的门票后面有一个章,你把那章给工作人员看,他会带你来运动员休息区。”喻润的声音还带着喘,交代完之后似乎担心孔安槐会找理由推脱,又补充了一句,“我手里的东西要是不交给喻泽,她会杀了我。”
“我马上来。”孔安槐一秒犹豫都没有,她身边正贴着个瞪着铜铃大眼的疯子,如果她敢说不去,马上被杀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喻润似乎没想到孔安槐会答应的这么快,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