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润跟着孔安槐前后脚走进客厅,就看到孔安槐急急忙忙进进出出的往床上扔东西,最后拉过被子,把那一堆杂物全部遮好,回头看着喻润松了口气。
喻润表情镇定,就好像刚才眼看着孔安槐把脏衣服干净衣服零碎杂物全部混在一起丢在床上藏好的行为十分正常一样。
孔安槐也很镇定,她把刚才跑得太急散下来的刘海重新捋到耳后,然后冷静的问喻润:“要喝点什么?”
“有吃的么?”喻润也不客气,“我有点饿。”
孔安槐家里从不做饭,天然气的唯一用途就是烧热水。
所以她挠了挠鼻子,又回到床上从刚才被她当遮羞布用的被子下面拽出一个塑料袋。
家里能有存粮,还得多亏了上次喻泽在她家嫌弃她的过期榨菜,那天之后她就去超市补了几包新鲜的榨菜还顺便买了火腿肠和泡面。
“只有两包泡面。”她把塑料袋整个放在喻润面前,一边掏一边数,“还有两包榨菜,一袋火腿肠。”
然后塑料袋就空了,孔安槐很慷慨的贡献了家里仅有的存粮。
喻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去烧热水。”再如何强作镇定也没办法掩饰已经胀红的脸,孔安槐拿起泡面转身就走。
“我来吧。”喻润叹了口气,不抱希望的问,“家里有鸡蛋没?”
“没有。”孔安槐老实的摇摇头,补充,“不过柜子里有小锅……”
煮泡面正好……最后那半句她还是吞了回去,明明是自己的家,现在却弄得跟家长来检查一样心虚外加手足无措。
喻润显然已经完全没有指望她了,他开始自给自足,在放满了酒精咖啡酸奶类饮料的冰箱里翻了半天,还真被他翻到一盒没有拆封的土鸡蛋,上面还写了生产日期。
虽然不新鲜……但是还能吃。
“……这大概是我妈上次来带来的。”孔安槐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急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