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润在出国半个月后,给她发了那条短信,让她避开他,最好能避开一辈子。
孔安槐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在没人的角落红了眼眶。
他一个人在异乡,人生地不熟,纠结了半个月才发现能发短信的只有她。
带着气的短信,却是唯一能证明他仍然平安的渠道。
孔安槐一直都懂喻润,懂得他的挣扎,懂得他的梦想,甚至也懂得他对她的感情。
有问题的那个人一直是她,她冷静理智现实,二十二岁还在校园的时候就已经如此,而今七年过去,很多东西都变了,唯独这冷静现实的特质,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头里。
孔安槐觉得,大概这一辈子,她都不会那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可以跨过两个世界的距离。
哪怕是想到就觉得胸口钝痛的喻润,也不行。
阳朔的天渐渐亮了,天空是清透湛蓝的颜色。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这段往事了,甚至忘记了梦里面那个模模糊糊孤单到让人窒息的背影到底是谁。
距离那顿不欢而散的饭已经过去一周,这一周喻润都没有找过她,她自然也不会去找喻润。
工作还是很忙,民宿装修接近收尾,孔安槐经常忙得脚跟不着地。
她的生活仍然一成不变,只是除了这几天晚上又开始做那个关于背影的梦。
再一次见到喻润,是因为公事。
攀岩大赛的一次例行汇报进程的小会,民宿因为装修进度被邀请出席,杜温茂也一起跟了过来。
说起这个杜温茂,孔安槐发现自己以前真的都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