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笔的手紧了紧,孔安槐细长的眼睛有了些冷意。
能让杜温茂这样耿耿于怀的对象似乎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正面沉如水的坐在她对面。
可能感知到孔安槐正在看他,喻润也抬头。
两人对视。
他的眼底有血丝,眸色漆黑,看不出喜怒,略薄的嘴唇抿起,舌尖顶住腮帮,侵略性十足。
最先别开眼的还是孔安槐。
他们一周没见,这一周孔安槐每一个白天,都在做自己熟悉的,有安全感的事情,理智回炉,告诉自己这样做没有错。
然后每一个晚上,都重复着梦到那个冬夜喻润转身而去的背影。
周而复始,像是没有终点的轮回。
而这个轮回,在刚才对视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终点。
孔安槐读懂了喻润的表情,和七年前ktv她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一样,他没打算放弃。
七年前,她说她不喜欢他,他没放弃,却败在了她不够喜欢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