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遗传概率真的很高,你也要相信现在的科学。”孔安槐继续振振有词,“你如果担心,但又一定想要孩子,我们可以有其他科学健康的方式要孩子,比如领养啊,基因分离啊,反正方法应该有很多,你要有兴趣我可以去查一下。”
学渣喻润再一次被震惊了。
他就是想问一句她会不会介意,他能想到的最满意的回答估计也就是她对他的喜欢已经到了可以不用介意这种事情的地步。
完全没想到孔安槐的回答会那么的孔安槐。
理性的,精准的,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反而让问出这个问题的当事人的立场变得很奇怪。
“所以这件事真的不用担心。”孔安槐眯着自己哭肿的眼睛,很尽职的想要完成自己的安慰任务。
她知道他怕什么,遗传这件事总是一根刺。
他自己又严重失眠。
他心里面应该总是担心他自己会变成喻杰涛。
所以他一直很克制,情绪不对的时候你能用肉眼看到他深呼吸然后让自己所有的行为慢慢变慢直到静止。
这需要很强的自制力。
更何况喻润还是个情绪起伏很大的人。
“我不担心。”喻润又重新把孔安槐的头摁回怀里,苦笑,“我现在简直有点想哭。”
今天本来应该是很糟糕的一天,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没有一件好事。
可偏偏,他满脑子只有孔安槐在卫生间盥洗台上,为了让他站的舒服一些迅速缩起脚放到台面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