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照顾沈惊蛰,却在局里市里领导有意撮合他们的时候,当众翻了脸。
沈惊蛰对这个消息的反应是笑到打跌。
她脸皮很厚,厚到完全不像个姑娘。
帮他去接闺女放学的时候,对着班主任面不改色的自称自己是他闺女的后妈。
县妇联大妈忙着帮沈惊蛰找佳婿想让沈惊蛰就此落户x县的时候,沈惊蛰总是把他拉出来做挡箭牌。
挡的太光明磊落了,所以他知道,他们两人都从来没有意动过。
一方面他在自己的女人死了之后就没打算过再娶,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沈惊蛰这个人。
这个看起来对谁都笑呵呵和谁都能称兄道弟的姑娘,其实心很冷。
她太游离,因为眼底的隐痛,也因为她把自己人生所有目标都压在了找弟弟身上。
警察这个行业,尤其是刑警,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人性极恶的一面。有些案子结了案,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扛不住,有些新人甚至会因为连续的噩梦不得已到市里做心理治疗。
但是沈惊蛰不会。
再难捱再毁三观的事,她抱着自己的宝贝软糖,嚼个几颗就能跟没事的人一样。
可她并不是没心,她对尸检的细心程度,连老姚那样从来不夸人的老一辈都忍不住私下里说沈惊蛰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苗子。
老严看过她为了辨别腐尸摘下防护罩闻味道的样子,那张美到让男人恍惚的脸安静认真的像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