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逃,她可能会点头,会告诉他她相信他。
那么主观的承诺,他说的时候胸有成竹的以为自己是超人。
她不可能会相信的,但是刚才,她差点……就信了。
大脑缺氧之后,她冲动了。
她跟他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和几乎同生共死的老严说过,也没有和像是她亲生父亲一样的老姚说过。
她选择做法医,埋在心最最里面的那些话。
江立对于她,到底是不同的。
吹头发的时候,沈惊蛰看到自己眼底的犹疑。
她居然有些弄不清楚,江立对她的不同到底是基于家人,还是基于他刚才靠近她的时候,突然而至的压迫感。
“我男朋友,江立。”这六个字,她是不是说的太顺口太习惯了,而忽略了男女有别。
江立毕竟二十六岁了,到了该找女朋友的年纪了……
沈惊蛰的工作向来是忙碌的,法医不见得每天都会遇到意外死亡的案例,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无名尸体等着他们尘埃落定。
她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都在临床鉴定上,鉴定事故中活人的损伤伤残程度,这种看似繁琐的工作,其实有时候会左右一个人的命运。
一个因为事故致残的普通人,能不能得到相对应的赔偿以及以后是否能得到经济保障,都在沈惊蛰的鉴定报告中。
元宵节刚过,邻县一处黑煤矿发生矿震,死亡两人,重伤轻伤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