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都无法让那个少年和现在这个对着狙击手都能面无表情的男人重叠。
那是一双见过死人的眼。
人的本性很少会变, 所以她从来不相信她弟弟会走私文物, 但是现在对江立,她居然有些犹疑。
在寻找她和沈宏峻的路上,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而她,应该怎么处理他捂住她的眼睛后的心潮翻涌。
一个她分不出忠奸的男人,一个小她四岁在十几天前她还把他当孩子的男人。
再次回屋,客厅的灯还亮着。
江立坐在客厅里, 膝盖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他洗了澡,头发微湿, 戴着那副颇有点斯文败类架势的金边眼镜。
作为一个十几个小时前才经历过被人泼煤油, 被当众抽巴掌, 甚至见识过正中眉心当场毙命枪击现场的男人,他平静的不像人。
看到她进门,他甚至合上笔记本对她笑笑,像每一个她晚归的夜晚。
“蛋糕不吃么?”她注意到桌上放的蛋糕和食物都没动过。
“我刷了牙。”江立回答的很乖巧, 就好像白天拉着她滚向安全区的人不是他一样。
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
沈惊蛰有些焦躁,靠在门边不进门,也不换鞋。
“出去跑一圈?”沈惊蛰侧头指了指门外, 她焦躁的想把他吊起来用鞭子抽。
虽然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这男人哪怕用鞭子抽都不一定能抽出真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