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在做三石的情况下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手机,他会用这个手机打电话,代表他现在没有伪装。
会给她持续打那么多电话,肯定是出事了,他不会那么不懂事的吓她,所以不会是小事。
沈惊蛰咬着牙在凌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骑车狂奔。
只希望他已经在家了,千万要已经在家了!
开车十分钟的路,沈惊蛰骑车九分钟就赶到了,冲上楼梯打算开门的时候腿又软了一下。
门把手上有血迹,她用手沾了一下,还是新鲜的。
“江立?”她扬声喊他的名字,懊恼自己那一串钥匙叮叮当当的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到开门的那一个。
“江立!”她开始捶门,手里的钥匙串哗啦啦的。
凌晨捶门的声音很响,对门的房间已经有了动静,沈惊蛰闷头闷脑的开始用脚踹,手里的钥匙串却怎么都插不进钥匙孔。
要命了,她怎么突然这种时候慌了。
四百多个电话,江立起码给她打了一个多小时。
她闭眼,掐了一把自己腋下的软肉,疼痛让她镇定,也让她终于找到了钥匙孔。
可是门却开了。
江立站着,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穿着灰色t恤,腰上捆了另外一件灰色t恤,手上有血迹,腰上的那件灰色t恤血迹明显。
他似乎刚刚睡醒,迷茫了几秒钟抬手看手表。
“下班了?”天都还没亮啊。
“你……”沈惊蛰不想说自己的手还在抖,丢了钥匙在对门被她吵醒的邻居打开门之前把江立拉进房间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