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医疗箱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伤口不深……”他嗫嗫的。
沈惊蛰仍然不动,像是压根没听到他说话。
“先把t恤拿掉?”他开始喋喋不休。
见沈惊蛰没动作,他就自己低头想扯开那块因为血渍黏在伤口上的布料。
手刚刚动一下,就被沈惊蛰按住。
她手心有汗。
“我来。”仍然面无表情,仍然很冷静的样子,可就是拽着那块布一动不动。
“惊蛰?”江立想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两手都是血,犹豫了一下改握住她另外一只手,不但有汗,还有些发抖,“伤口不深,已经止血了。”
“刀片呢?”她盯着伤口不看他。
“丢在机场厕所了,新拆封的,没有铁锈。”江立知道沈惊蛰想问什么,“如果不放心还是可以打一针破伤风。”
“你处理了几次?”沈惊蛰在多次深呼吸之后终于有了点力气,撕开那块布料的时候手法很稳,但是江立仍然肌肉一紧。
他都不敢抽气,沈惊蛰现在这个状态陌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问一句答一句:“在厕所里处理过,已经止血了,就是回来的时候动作大又裂开了。”
“先测下你有没有tat过敏,皮试,不会很痛。”她看起来终于恢复正常了,在那个巨大的医疗箱里面翻箱倒柜。
消毒伤口,清理包扎,外加皮试注射,一切都处理的快速专业。
手法很稳,江立没觉得痛。
等待皮试的时候两人都异常安静,沈惊蛰仍然盯着他的伤口。
“你……都不打算看我么?”江立问得迟疑,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抬头和他对视过,他全程只看得到她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