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奴仆低着头站在黎戎身后,递上温热的毛巾,黎戎接过,不经阮啾啾同意拉起她的手,细细擦拭。
“……”
她任由他擦拭完,奴仆退出房间后,这才徐徐开口:“你不能过分依赖为师。”
黎戎没有应声,沉默着帮她把头发挽起,插上一只步摇。发髻间的一只镂空金蝴蝶伴随着身体的挪动微微摇晃,煞是好看。
“黎戎。”
“……”
阮啾啾忽然拽住他的手腕,说:“我始终是会离开的,不能永远陪伴在你……”
她的话说了半截,忽然惊呼一声。黎戎反手握住她的胳膊,堪堪一用力,就将阮啾啾压在床上。她倒在床上,头发散落在洁白的床上上,步摇急促地扇动,有些晃眼。
阮啾啾吃了一惊,有些难堪,无奈黎戎的手劲实在大,她被按住的一手动弹不得,又不好真动手打他。手忙脚乱之际,她拽住黎戎的衣襟,向她的方向拽了一下。
“你放手!”阮啾啾面红耳赤。
开玩笑,当师父的被压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黎戎没有反抗,而是顺势身子前倾,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一手撑在床边,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半截,呼吸在彼此的鼻息间纠缠不清。
阮啾啾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居然有些懵了。
被压在床榻的白衣女子腰带松了一半,纱微微向下滑,露出小巧的锁骨,皮肤光滑洁白,却染上了一抹的绯红。她素日清冷的眼眸燃起恼意,鲜活而动人,惹得他目不转睛,呼吸粗重了几分。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师父……我想问……”
阮啾啾居然想歪了,愤怒地挣扎着打断他的话:“呸,你这个小流氓……呃不登徒子!快松开!”